2014年7月11日 星期五

[lotr/同人] Last word. 05



Characters:Oropher/Gil-galad

分級:NC-17
腦洞 腦洞 腦洞,最後聯盟之戰,不算是長篇
所有角色屬於J.R.R. Tolkien,我所擁有的只有裡面的bug


 Last word. 05






倘若以戰爭作為前提,戰場上確實什麼都有可能發生;因為什麼事都不會再發生第二次。

即使同樣是輸是贏,也不會以相同的方式結局,是的——

他們的關係生於戰火。

Oropher按住了Gil-galad的肩膀,低下頭時一綹金髮滑過Gil-galad的頸邊。那顏色亮得如同火光。

——這樣的關係勢必不會永存。

「該說你終於開竅了嗎,至高王,」Oropher說。不帶惡意卻也稱不上包容的。「……足以知道我渴望你的依賴。」

這句話讓Gil-galad短促地吸了一口氣,像是試著嚥下某個梗在喉嚨裡的東西,卻不盡然是不悅的。他盡可能輕描淡寫地點了下頭,隨即又偏開視線。不過Oropher將他的臉硬是扳了回來。

「就看著我。」他固執地道。

Gil-galad蹙眉。「……我想這不包括在我們方才達成的協議裡。」

「但這包括在我對你的要求裡。」Oropher回答他。

然後Oropher湊向前去。再一次地,Gil-galad沒有避開。他們的第一個吻顯得矜持且安靜。Oropher嘗到一點鐵鏽的味道,Gil-galad的嘴裡有血,也許是因為負傷的關係,但是雨水的味道更多一些。這些氣味給他一種非常典型的對於諾多族的刻板印象。

兩位精靈王都有著不想過快打破沈默的共識,只是淺淺交換彼此的鼻息。他注意到Gil-galad閉上了眼睛,也可以感覺得出來黑髮諾多的身體其實非常緊繃。看來至高王竟對接吻這種事一點概念也沒有。

不過他確實應當如此。畢竟他無妻無子,或許甚至連觸碰或被觸碰都是極其罕見的事——想到這樣的事令Oropher感覺非常古怪,好像自己正趁勢佔至高王便宜。也使得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像是一種探尋和推進。

朝著某個無法預料、也無法停止的地方。



那麼何須停止。





一吻結束後,Oropher讓自己退開了些。他儘量調整著自己的呼吸,讓它不要那麼高漲。「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嗎?」他問。Gil-galad幾乎以為他在調侃自己,但隨即發現他並沒有。

他正試探性地注視Gil-galad那雙鐵灰色的眼眸,而Gil-galad的神情隨之變得帶有些微困惑。

Oropher並不想讓自己太過拘謹,他的作風始終如一,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改變。他唯獨顧忌的是Gil-galad身上的傷勢。



軍帳外頭的雨聲如今幾乎消失不見,這樣的錯覺使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都變得過分清晰。昏暗的燈火中,Gil-galad臉上浮現欲言又止的神色,帶著點蒼白和侷促。在半晌的猶豫後Oropher刻意忽視了這些事。



「放鬆點,躺下吧。」他說,將Gil-galad輕輕往後推。Gil-galad沒有抗拒,只是同樣顯得猶豫。他被妥善地放倒在凌亂的被褥裡,長長的黑髮在枕上披散開來,而一旁的火光讓他的髮間所擁有的金色越加浮現出來,像是鍛造一件作品——淬礪於妥協與激進。

孤獨、衰落、絕倫。



事實上這裡的行軍床並不適合用來做其他事,不過就此打住也是不可能的了。Oropher再度低下頭時,Gil-galad試圖稍微撐起上半身好迎上他,不過馬上又再度被壓回了床上。大綠林王按著他肩膀的力道幾乎讓他快要陷進了床裡。

「不要亂動。」Oropher說。這次他很快地撬開了他的牙關,讓舌頭順利地深入對方的口腔中——那裡相較於空氣中的溫度,著實燙的嚇人。

他舔過他的每一處,感受到他細細地顫動,半秒後Gil-galad終於發出了一聲悶哼——或者說悶吟。

這樣的反應讓Oropher湧起一股快意。





Gil-galad的吐息很快變得急促起來,幾度他試圖停下Oropher卻追上去。他的反應出賣了他對情事的生澀程度,對此Oropher不禁覺得有些訝異,Gil-galad甚至連調整呼吸都完全做不到,只能最低限度地壓抑著雜亂喘息。然而他在戰場上卻又是那樣的穩固。穩固的不像話。

他對他的寡目相看,興許便是從那些時候逐漸開始的吧。然而稍後陪伴與同袍之情的滋生,卻又是完全不同的事了。





纏綿的長吻中Oropher一手滑進了Gil-galad寬鬆的衣袍中。溫熱的掌心撫過肌理分明的腹部,越過一圈橫過腰際的繃帶,再撫上結實的、正隨呼吸起伏著的胸膛,唯獨小心避開了另邊腹側的傷處。這些陌生的撫摸使Gil-galad不安地蹭動著向後退,一邊在幾番掙扎後他胡亂抓住了Oropher的袖口。Oropher清楚感覺到掌心下肌肉的緊繃收縮起來。



「等……Gil-galad趁著接吻的空隙終於發出聲音來。「等等,Oropher,我不知道……

「你不想進行下去的話可以停下。」Oropher瀟灑地說。

然而Gil-galad改而抓住他的手腕,面有難色。「不……我不是這個意思。」他困窘地說。

Oropher微微皺起眉。他稍微停下了手邊的動作,神色變的關切。

「怎麼了?傷口會痛嗎?」

「不是,我、」Gil-galad勉強思考著用詞——又一次地。而這造成了數秒鐘尷尬的沈默。過了好半晌Gil-galad才終於呻吟著說下去:「……我不知道該怎麼做。」

他臉上的表情完全足以表達對此難以啟齒的程度,但是Oropher卻忍不住笑出來。他盡快斂下了笑意,怕對方突然惱羞成怒的發火。「交給我。」他說。不過眼裡依舊閃爍著某種戲謔。



Gil-galad發現這並不是一個請求時,Oropher已經重新開始不輕不重的以指腹揉壓著他的腰際。他緊閉著嘴不發出任何聲音,一股奇怪的酸軟讓他說不上是舒服或者不適。「腿張開。」Oropher指示他。隨即自己的膝蓋被輕輕地推攘了一下。



Gil-galad費了很大努力才讓自己成功地做到這件事。一半的原因在於必須讓自己的隱私暴露在Oropher眼前,實在是件非常古怪的事。然而當Oropher隔著衣物觸碰他已經半硬的性器時,Gil-galad終究是不爭氣地發出了突兀的喘息聲。他隨即摀住了自己的嘴,Oropher意外體貼地忽略了他的反應,只是以自己修長的手指包裹住了諾多逐漸變硬腫脹起來的性器,然後開始反覆搓揉起來、隔著衣料,溫柔的上下滑動。



「呃……Gil-galad不自禁微微仰起了頸子。腹側的傷口依舊讓他無法移動自如,只能微弱地稍微側了下身。他的大腿依舊維持著張開的姿勢,卻開始微微顫抖。如此陌生的快感讓他本能性地試圖逃開。Oropher注意到Gil-galad已然三番兩次想從性慾中撤退,對此他不禁挑眉,一邊將Gil-galad再度按回了床上。「你們諾多就不能老實點?」他不滿地問。故意加施力道揉按著逐漸滲出了液體的鈴口。

撐在性器頂端的衣料已經因為那些液體而被浸濕。Gil-galad的身體震了一下,幅度明顯得幾乎像是抽蓄,他的喉結滑動,喉嚨裡擠出了一聲哀鳴。



Oropher撩起了他的長袍下擺。他的右手如一尾蛇一般探進去。這次除去了衣物,他得以毫無空隙地握住了濕溽的性器。黏滑的觸感變得直截了當,汗水涔出,浸透Gil-galad曲起的大腿內側。

至高王喘息著偏開臉,Oropher開始規律地套弄起來。Gil-galad無法控制自己蹬著被褥向後退縮著,當他按捺不住地發出壓抑的嗚咽時,Oropher安撫似地湊近身去親吻他的唇角。像是原本正等待著一個訊號——Gil-galad弓起了身體,尖銳的抽了一口氣,接著他顫動著射在Oropher的手中。





高潮過後他整個人癱軟下去,脫力般的大口喘著氣。渙散的視線中、只有燭火給予的光影是唯一僅剩之物。或許是移動了身體的關係,Gil-galad腹側的傷口滲出了血來,Oropher對此皺了皺眉,一邊又棲下身與他接吻。Gil-galad生澀的回應著他。因為Oropher佔據了他兩腿間的位置,他最終只能讓膝蓋無力地靠在對方的腰上,雙臂則輕輕環抱著他、掛在他的脖子上。





「等你的傷好了再做完全部吧。」

半晌的寧靜後Oropher說。一邊撩開一綹因汗溼而黏在Gil-galad頸邊的黑髮。



然而Gil-galad搖了搖頭。至少他現在終於回想起來該怎麼調整呼吸了。他花了點時間平復喘息,閉了閉帶著疲憊的雙眼,雙手稍稍施力,將Oropher以一種微乎其微的暗示拉近了自己。

……現在就做吧,」他低聲說。「戰爭中要抽出時間來幾乎是不可能的。」

Oropher知道他想表達什麼。

「遵命,至高王。」於是他故作隨性地回答他。





大綠林的國王略微撐起身子,伸手往旁邊的櫃上摸索著,最後摸到了一罐膏藥。似乎是某些舒緩疼痛的藥草做成的,他隨意取了一些在指間揉開來,接著毫不拖泥帶水地再度壓開了Gil-galad的雙腿。Gil-galad再一次因緊張而略微加快了呼吸,Oropher修長有力的食指併著些膏藥,推送進入了他緊窒的後穴裡。這種膏藥幫助潤滑的效果似乎還算令人滿意,Gil-galad咬著下唇沒有出聲。接著Oropher很快送進了第二指。



「會痛要告訴我。」他說。待Gil-galad倉促地點了下頭之後,他按住了Gil-galad依舊汗溼的大腿根部,一邊稍微曲起埋在他體內的兩指。Gil-galad開始不安的小幅扭動著身體,擠出些類似悶哼和哽咽的聲音。

這樣的反應讓Oropher幾乎想立刻就進入他,狠狠地貫穿他、讓這些聲音變得更多更明顯,但是他努力地克制住自己。他刻意忽略自己早已挺立許久的勃發欲望,花了許多時間充分潤滑了入口。接著讓自己的手指擠開腸壁所給予的阻礙、往炙熱的甬道裏頭逐漸深入進去。

Gil-galad的身體再度逐漸變得緊繃。他看見他的手指攥緊了床單,指節尚不至於用力到泛白、然而突出的指骨仍舊使膚色變得近無血色。

Oropher的整根手指都能被他完整地吞入時,他開始以他的中指與食指緊貼著Gil-galad的腸壁微微彎曲起來,試探地往某處揉下去。



這純粹是一個試驗,但結果卻超乎預期。指節彎起的瞬間Gil-galad幾乎是整個人彈起來。他發出模糊的呻吟,猛然弓起的腰足夠顯示那股貫穿脊椎的快感之強烈,然而相反的,Oropher卻是緊張地抬起身、再度將Gil-galad用力按回了床上。

「你要做完就忍一下,別一直扯到你的傷口!」他咬牙切齒地要脅。

Gil-galad細細發著顫喘息著,無助地回望著他,Oropher看見他深色的睫毛已經被無法消退的快感逼出的淚液給沾溼了,很快軟化了下來。他俯身去舔吻他的眼角,帶著一點暴躁。



「我快一些結束。」他說。確認什麼似地在他的體內搗弄了幾下。Gil-galad因此再度顫抖起來,然而Oropher死死壓著他的身體,他的腰如今只能抬高到某個程度、便無法再更進一步了。

接著Oropher抽出手指,隨之替代進入的、是他早已堅硬到發疼的灼熱性器。



和方才的手指完全不能相比。突然的腫脹與被徹底填充的壓迫感,令Gil-galad狠狠吸了一大口氣。他緊抓住Oropher的肩膀,這讓他的腸壁隨之收縮發緊,Oropher只能讓自己進入不到一半便受到了極大阻礙——方才的擴張簡直沒有發揮什麼用處。

Oropher耐心地低下頭去輕吻他緊蹙的眉間,空著的左手同時撫上他汗溼的臉。

……噯,至高王,看在Eru的份上……放鬆點。」



這樣的狀況對雙方而言都十分不好受。他讓膝蓋往前挪了一些,抵住凌亂的床單,埋首輕輕啃咬著他的頸側。如此細微的姿勢改變再度使他得以更加深入Gil-galad一些。

「我在試著……Gil-galad嗚咽地回應。

他也確實正盡可能地讓身體放鬆下來。他稍微鬆開了手,如此等待了好一會兒,Oropher才再度開始嘗試讓自己完全推進他的體內。這回他們雙方都粗重地喘息起來,Oropher也不能再繼續保持冷靜了。他們花費了良久,直到他終於埋進了最深處後。

Gil-galad感受著對方的脈搏在自己體內突突跳動。興許,還有無以言說的飽和,和一種讓人發疼的熱。他移動已然酸軟的雙腿,讓它們勉力纏住Oropher的腰,同時再次環抱住了他的頸子。「照你的意思動吧。」他喘著氣,埋進他的頸邊說。



「如你所願。」Oropher按住他的髖骨。

然後他稍微撤出來,接著略重地頂了進去。Gil-galad被撞得一聳,仰起脖子,嗚咽著喊出他的名字。Oropher尋到了他的手,讓彼此的五指緊緊交扣在一起。他早已經放棄了要將對方的大腿架在自己肩上的念頭,他不覺得Gil-galad的身體受得了太激烈的過程。因此,從頭到尾他只是單純進出著他,並且他始終控制著自己的力道。



與另一個靈魂徹底的結合,對Gil-galad來說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經驗。

恍惚地睜開眼來,黑髮的諾多再度看見了一片漆黑的帳篷頂,但他知道那不會是西瑞安了。在那外頭是星空——在那外頭是一片曠野。







事情沒有開端亦沒有結局。Gil-galad依稀記得,最後他們融為同樣的節奏,他試圖呼吸,當他吸氣時,對方也這麼做;而當他發出潰不成聲的喊叫,對方便細碎地吻著他的臉、他的唇角,或者額頭,或者其他任何一處地方。然後那些地方便像是被點起了火,足以燎原,最後燃燒成完整。他不再孤獨了,但是這份記憶是這麼樣的短暫。有一天,當他前去曼督斯的殿堂,或許他將能不斷的細數它。Gil-galad深深地弓起了身體,這次Oropher沒有再阻止他。



性事結束後,雨聲終於再度回到耳際。OropherGil-galad攬在懷裡,長著薄繭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捲著他的長髮,凝視著那盞忽明忽滅的燈火。他讓他的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,他們便如此維持了許久的安靜。

Gil-galad的傷口還是無法避免的裂傷流血。半晌後Oropher起身,並再一次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,替他重新包紮了一次。幸好精靈的復原力原本就讓他們不需太過擔心。而這次Gil-galad也明顯地不再像稍早時那樣緊張了。他放鬆的靠著他,疲憊卻滿足地眯起眼睛。Oropher偏過頭去吻了吻他的耳尖。接著他轉過身,開始尋找起自己的衣服,似乎打算出去一趟。



「我幫你找醫官過來看一下,放著不管總是不好。」他在Gil-galad來得及發問前解釋道。同時補充說:「我也會跟醫官一起回來。」

「不必了Oropher。」Gil-galad說。

Oropher聳聳肩。接著他小心地抱住Gil-galad,讓他們能緊挨著彼此重新躺下來。





「你曾有一個伴侶。」猶豫了許久後,Gil-galad終於還是將這件事實說出口。他良好的控制著句子,讓它並非以一種告知的語態被加以描述。

儘管他知道辛達國王不會介意。

Oropher嗯了一聲。「有些事物不會回來,終究會離開。」他道。簡單的像在說一個故事。



「那麼你呢?」Gil-galad不帶多餘情緒地問。

對於這件事,事實上他的心裡一直都有著答案。而對此,Oropher也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,他輕輕地笑起來。



「這麼說不公平,Gil-galad。」

「就像你一直以來所詮釋的一樣……你也會離開我啊。」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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